电影《泉水叮咚》的放映,银幕上陶奶奶心头淌出的那股清泉,曾滋润着银幕下千万颗观众的心。影片带着新中国妇女的那种为下一代健康成长而自我牺牲的精神,参加了西德的国际电影节。这里,我想向大家介绍两位电影厂里的“陶奶奶”,讲讲他们如何帮助新手拍好影片的故事……
病中的“陶奶奶”
当时石晓华是第一次独立导演影片,当她接受拍摄《泉水叮咚》的任务时。看到剧本中描写的人家多、人物多,直担心影片会拍“散”。此时,她想起了当初在上海电影专科学校学习时,老导演沈浮曾向她们讲授过拍摄《万紫千红总是春》的经验。那部影片也是人家多、人物多,但沈老却处理的活泼而不散。石晓华决计去沈老家登门求教。
七十六岁的沈老,那天正患病而由家人陪着上医院去了。但当他回家看见石晓华留下的剧本和恳切的求教信后,顾不得自己的病体,立即阅读了剧本,并很快地用电话通知石晓华,请她来一起研究。沈老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导演《万紫千红总是春》时的经验教训,全盘托出,并建议石晓华在拍摄《泉水叮咚》时,尽量去掉旁枝杂叶,始终抓住表现退休幼教师陶奶奶,像一股清水默默的流淌着,流向她心中的“大海”——孩子们的心灵中去。另外,他还提议把大人和孩子的性格再搞得鲜明些,使人各有貌,这样,人物虽多,也不会有散的感觉……
一老一少商讨着、研究着,不知不觉已过了几个小时,知道傍晚家里人给沈老送来煎好的中药,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……
百忙中的“陶奶奶”
谢晋在拍摄《青春》和《啊,摇篮》两部影片时,石晓华是他的助手,从那时起,他们就结下了师生之谊。
当时石晓华要独立工作了,不免有点心慌。谢晋让她放心,由他来“保驾”。当时,谢晋一方面在做《牧马人》的后期工作,一方面正在筹备《秋瑾》的拍摄。忙得不可开交。但他还是一稿又一稿的帮石晓华看电影文学本,一遍又一遍地详细的谈意见。他指出,一定要抓住大刘这一家,挖出感情戏,而不要在容易搞成闹剧的方圆圆这一家上去多做文章;不要一上来就去写陶奶奶教育谁,这样容易直奔主题,说主题。主题的体现应该含蓄些,陶奶奶不能单做好人好事,要开掘她的心灵深处的东西。他让石晓华记住:这影片不单单是给小孩看的,大人也要从中得到启示。要沉住气,把文学搞好后再分镜头。
当石晓华写出电影分镜头后,谢晋立即看了并提出:从小孩子们在墙上画画到刷墙这一组镜头是过场戏,多达62个镜头,约占全片的十分之一,不必要。应腾出篇幅来把大刘、喜燕和陶奶奶之间的戏搞得精细些。大刘错打喜燕后,原来就跳到买桃酥的戏,谢晋建议,其中应有个层次。后来,石晓华就加了大刘晚上去看喜燕的戏。谢晋看后认为好,又指出大刘内疚动感情的地方要用特写镜头,让观众感受深些……
每一部电影的成功,其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奉献者,看了《泉水叮咚》背后的“陶奶奶”,你有何感想呢?